之前電影公司安排了我跟Boy George做文字訪問,本以為是文字發問、文字回覆。意想不到,收到的是Boy George的回答影片,有點喜出望外。看著Boy George對著手機鏡頭答覆你的問題,就好像跟一位老朋友在視訊般。
去年是Culture Club的1982年首張專輯《Kissing to Be Clever》面世40週年紀念,來到今年10月又將會是樂隊的第二張專輯《Colour by Numbers》之40週年。兩張Culture Club的劃時代經典專輯相繼40歲,Boy George也毋庸置疑為之大感興奮,然而同時他又以另一種心態去看待樂隊那些年的作品。
「我現在傾向於回去聽那些早期的唱片,並在某種程度上去辨認當中的歌詞,以某種方式試圖找回我當時對歌詞信息的感受——是甚麼讓我寫下這些歌曲?我是甚麼?我想達到甚麼目的?我現在真的這樣做了,而我以前從來沒有這樣做過。所以我開始更好地理解Culture Club的歌曲,那真的很奇怪。」
今年將會輪到《Colour by Numbers》40週年紀念,專輯帶來了〈Karma Chameleon〉這首Culture Club無人不曉的神曲,成為英美兩地以及多國的冠軍單曲,不過Boy George卻告之起初隊友們對此曲並沒有好感,全憑他的堅持、扭盡六壬去爭取,這首歌才得以締造經典。
「沒有人想要〈Karma Chameleon〉出現在專輯裡,我是唯一想要的人。他們都認為這是他們所聽過的最糟糕的事情,而我知道出於某種原因,它將成為冠軍歌。所以我不得不威脅嚷著要離隊大約50次,才能將這首歌收錄到專輯中。然而我是對的。」
另一個即將會40週年紀念,是Culture Club的歷史性訪港演出——1983年6月3日,他們在AC Hall舉行了樂隊的香港專場音樂會,也是Culture Club唯一一次來港表演(之後Boy George則曾以DJ身份再度訪港)。Boy George不但沒有忘記Culture Club的香港之行,問到他們可會再到香港巡演,他是有意回來的。
「首先,我仍很清楚地記得我和Culture Club一起登陸香港的時刻,因為那時真的是樂隊剛開始的時候,我們並不敢相信有亞洲人知道我們是誰。我記得那場音樂會,很棒的;但下一場音樂會,那會更好,因為我們現在更好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嗎?我們當時是這樣,那是一個美妙的時刻;但我們現在是一支更佳的樂隊,所以讓我們回來吧!」
上世紀80年代是一個夢幻又靡爛的音樂年代,80年代流行樂壇/ new wave音樂圈,最奇妙的東西是甚麼?
「我認為80年代最神奇的事情是,人人都可以自由地以他們選擇的任何方式來識別和表達自己,你知道嗎?我覺得我這一代人,是60年代發生的事情之受益者。同性戀合法化,我們是第一代人不必為我們的所作所為認錯。所以這是一個重要的時刻,我們到了80年代,那就像全面爆發的派對。」
可有懷念new romantic運動的黃金年代?
「我不會懷念任何東西,因為我是一個非常現在的人,所以我不是那些圍坐一起的人並說,噢,以前不是更好嗎?因為現在總是更好。不過,是的,new romantic運動非常棒,我要把它帶回來。事實上,某夜我躺在床上時,我決定要帶回new romantic運動。」
這些年來,你們Culture Club成員之間存有甚麼音樂化學作用?
「樂隊之間的物理化學作用是充滿矛盾,彆扭、激情與分歧,我們都有齊。換上另一角度,這也許就是我們得以名噪一時的原因。現在大家敵意少了很多,溫暖多了一點,我想現在你可以在音樂上看到這點。」
若然Boy George是一個音樂節的策展人,請說出心目中的夢幻表演陣容吧。他的回覆果然是非常夢幻。
「我會要The Smiths,他們永不復合,我要The Jam,他們也永不復合,我要Oasis…..Oasis不是真的。我會要Lou Reed,我會要Bowie,我會要Patti Smith,我會要Nina Hagen,我會要The Slits,我會要X-Ray Spex,我會要Siouxsie and the Banshees,還有John Lydon的Sex Pistols、Buzzcocks,我也希望有Roy Hay演奏鋼琴。」片中Boy George疑似見到隊友Roy Hay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