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月31日星期六

買碟賀歲迎新春

每逢過農曆新年,那種環境那種氣氛那種心情,總會令我好想買唱片。對我而言,農曆新年與買唱片乃存有一種微妙的關係。

事緣自青少年時代,我開始對音樂狂熱起來,對音樂世界滿是求知慾,好多好多唱片想買,故來到農曆新年收到利是錢,最大用途就是二話不說差不多全盤拿去購買唱片。

所以那時總是引頸以待各家唱片店年初四啟市的大日子,然後急不及待跑到旺角佐敦一帶的唱片鋪,拿著新鮮熱辣地剛從紅封包拆出來利是錢來買過痛快。那個黑膠唱片年代,拿著三、四百塊錢去買唱片,已可以買得好豪爽,令到我這位貧苦學生嚐到「掃碟」的樂趣滋味。也是自初中年代,我已為自己定下「過年買唱片」的習慣,以購買唱片來為自己「開年」。

而這個習慣到我出來工作後,到婚後自己也要派利是,再到我做了老竇同個仔去逗利是,二十多年以來都從沒改變過。

又在辦MCB的時代,每年只能在農曆新年有長假可以外遊,於是有好幾年的農曆新年,要不是在紐約市,便是在東京度過。人在外地,我也照樣鑽進曼克頓下城,抑或新宿涉谷的唱片店買買買,心情Relax嘛加上選擇又多,所以買得更瘋狂更痛快。這也進一步奠定了我要在農曆新年買唱片的情懷。

昨天大年初五,我跑了上White Noise Records為我的「牛年買碟開齋」,縱使那談不上是怎樣豪爽大手筆的「掃碟」行動,只是買了三張CD一張DVD而已,但總算是滿足了這個每年一度的心癮。

雖然這個新年,我好懷念紐約的Other Music與St Mark’s Place一帶的唱片店,以及東京的Disc Union呀Cisco呀RecFan呀。我好想外遊!

2009年1月27日星期二

新唱片簡報


Antony And The Johnsons “The Crying Light”
作為《I Am A Bird Now》的後繼專輯,以Antony Hegarty為首的美國紐約市樂團Antony And The Johnsons,其第三張專輯《The Crying Light》是一張回歸基本的Chamber-Pop / Baroque-Pop作品,一首首Ballad歌曲以主要是以鋼琴、木結他以及Antony與Nico Muhly所編寫的弦樂為主,典雅、淡然、神傷、情感細密而發思古幽情。唱片以〈Her Eyes Are Underneath the Ground〉這首慘白而古雅的鋼琴Ballad揭開序幕,背景是一片傷春悲秋的古意弦樂。搖曳著華輕飄飄爾滋節奏而來的〈Epilepsy Is Dancing〉固然是那麼溫文爾雅,還有帶著點點爵士幽情的〈One Dove〉以及由他的歌劇花腔唱出的主題曲〈The Crying Light〉,那份清雅雋永無疑是如斯美得叫人怦然心動,同樣古意盎然亦有〈Everglade〉。去年曾作EP發行、苦澀悲情地唱道”I need another place / Will there be peace / I need another world / This ones nearly gone”的〈Another World〉,是一首萬般慘白寂寥的鋼琴Ballad;更孤絕低迴是伴以接近Ambient氛圍配樂的〈Dust And Water〉。跟《Another World》EP一樣,《The Crying Light》的唱片封面仍是用上傳奇性日本舞踏舞蹈家Kazuo Ohno的照片,今次是在1977年攝於東京的。再聽一曲〈Kiss My Name〉,前奏的浮華靡爛弦樂,竟有點日本演歌之感。

J. Tillman “Vacilando Territory Blues”
來自美國西雅圖的J. Tillman是那種風格淡淡然而帶點苦澀味道的Folk-Based唱作人,接近Will Oldham那種,又被喻為Nick Drake遇上Ryan Adams。《Vacilando Territory Blues》是他的第五張個人專輯,也是他轉投Bella Union後的新作。《Vacilando Territory Blues》裡所聽到,是一首首傷春悲秋、蒼白但溫暖的歌曲,在悽淒戚戚的低迴深情之作之餘,也有鄉謠搖滾的〈Steel On Steel〉以及車房藍調搖滾的〈New Imperial Grand Blues〉。

2009年1月25日星期日

Animal Collective:在迷幻動物園散步

縱然我們一向都把美國馬利蘭州巴爾的摩(Baltimore)樂隊Animal Collective形容為一支風格光怪陸離的Psyche-Folk / Freak-Folk隊伍,但在音樂模式上,他們已愈來愈像一隊電子組合,而多於一隊迷幻民歌樂團。

其實在07年專輯《Strawberry Jam》面世前後,結他手Deakin已告離團,隨之令到Animal Collective回歸只有兩位主將Panda Bear和Avey Tare以及電音操控員Geologist的陣容。三缺一的Animal Collective,所聽得見的即時影響,是他們的作品減少了不少結他的彈奏。這個改變可在其剛面世的第九張專輯《Merriweather Post Pavilion》裡尋見。

看看主打歌〈My Girls〉的MV,如流水行雲的電子Sequence、舞曲化的Sub Bass、Panda Bear和Avey Tare妙不可言的二重唱,配合那動畫化的影片,如今一行三人的他們已全然變成一隊電子樂團,渾身都是電子樂團的酷。

唱片《Merriweather Post Pavilion》取名自一個馬利蘭州哥倫比亞Symphony Woods的同名户外表演場地。開場曲〈In the Flowers〉的夢幻幽美,延續了他們昔日的Psych-Folk韻。可肯定Panda Bear和Avey Tare的寫歌造詣愈來愈高,〈Also Fightened〉的迷幻流行樂曲調,在氹氹轉的電子聲響下〈Summertime Clothes〉不但有醒神的旋律還有"I want to walk around with you"這句Hookline,〈Bluish〉的流麗調子乃宛如70年的Soft Rock的朦朧美。

另一方面,〈Brother Sport〉大玩熱鬧滾滾的巴西與非洲曲風啊,含有多少Tribal的底蘊。而〈Lion In A Coma〉則用了非洲樂手Madosini神秘的Jaw Harp聲響作Sample呢。向民族音樂探討是Animal Collective的新方向。

2009年1月20日星期二

David Byrne:Once In A Lifetime的一夜

昨晚看過David Byrne的《An Evening With David Byrne》音樂會,我只能說一句:我是多麼的滿載而歸。


我發覺,我在香港所認識的矢志不渝忠實Talking Heads / David Byrne樂迷並不多,龔志成是其中一位,而且大家都是對其音樂與藝術觀都談得上是素有研究那種,也是何解早前我要找他一起辦了一個David Byrne的免費講座

David Byrne對我的影響並及不上Kraftwerk般深遠,但他與Talking Heads絕對是穩佔「我的重大啟蒙樂隊」之一席位。看《An Evening With David Byrne》,跟上月看Kraftwerk的香港音樂會一樣,那份亢奮與動容,是終於可以現場聽到這些伴奏我成長的歌曲。所指的已不獨是聽了三五七年,抑或十年八年,而是真的伴隨了我廿多年的音樂。

早已對David Bynre這次副題為《Songs Of David Byrne And Brian Eno》之個人巡演為引頸以待,因為除了會玩他與Brian Eno的復合專輯《Everything That Happens Will Happen Today》之作品外,主要是會玩回Talking Heads交由Eno監製的三部曲專輯《More Songs About Buildings and Food》、《Fear of Music》和《Remain in Light》的歌曲——而這三張專輯正是Talking Heads叫我最刻骨銘心的作品,尤其是《Remain in Light》為更聽得滾瓜爛熟,足以記得歌曲的每一個細節。又何況,其實我也很喜歡《Everything That Happens Will Happen Today》呢。

所以一如我所料,昨晚我差不多全然處於Sing-along的狀態,我久未試過聽一場音樂會聽得不斷作唱和,當年David Byrne寫的Chorus的確幾好唱,弄要翌日也咳嗽起來;也一如我所料,演出那批Talking Heads舊作時,我只聽一個Bar便能辨別出是那首來(這也關乎在編曲上沒有太大的改動)。

謝謝主辦單位給我的靚位門票,我與阿龔就坐在第二行的正中位,David Byrne就在我們的十呎八呎前演出,拍出來的照片超棒。

然而,當玩出第二曲〈I Zimbra〉時,我發覺有點不對勁,何解全場樂迷都坐定定呢?Talking Heads的歌曲是多麼富有Groovy節奏感啊!問題是前排我附近的觀眾都是一群中產老外,有點踢唔郁的模樣。所以頭十首歌時弄至我要坐在座上作搖頭晃腦(還遭鄰座的友人拍了照片)。

直至玩到〈Cross-Eyed & Painless〉,在左撇子低音結他手Paul Frazier的慫恿下,觀眾們才站起來。但誰不知跟著是很鄉謠福音的新作〈Life Is Long〉,觀眾又再安坐下來。然後到了〈Once In A Lifetime〉出場,我即按捺不住要帶頭站起來,大家才一直企到尾。

三位舞蹈員的現代舞演出令音樂會生色不少,鬍鬚仔Steven Reker表情多多蠻可愛,後來在後台與他談起來,原來他也有玩音樂。玩過來自《The Catherine Wheel》的一曲〈My Big Hands〉後,David也強調此曲是當年為Twyla Tharp之舞蹈劇場而寫,但現在這Part舞卻不是Twyla Tharp所編的。而《My Life In The Bush Of Ghosts》內的一曲〈Help Me Somebody〉變成了Organic版,傳教士的演說由David演繹出,感覺也大相異趣。

〈Houses In Motion〉、〈Heaven〉、〈Born Under Punches〉、〈Cross-Eyed & Painless〉、〈Once In A Lifetime〉、〈Life During Wartime〉、〈Take Me To The River〉、〈The Great Curve〉、〈Burning Down The House〉等歌曲足以叫我興奮地由頭唱和到尾。而《Everything That Happens Will Happen Today》裡我至愛的〈Feel My Stuff〉(由神秘而推至激情神經質的一曲),現場版亦更懾人心魄。



音樂會共三度Encore,第二度Encore時緊接著〈Air〉之後,台上各人也換上芭蕾舞裙仔出來,玩出〈Burning Down The House〉(也是Setlist上唯一原曲沒有Eno參與的Talking Heads作品)。最後一次Encore,奏出是《Everything That Happens Will Happen Today》的主題曲〈Everything That Happens〉,阿龔說此曲現在聽來也別具意義,彷彿要送給美國與Barack Obama般。
1) Strange Overtones
2) I Zimbra - Dancers
3) One Fine Day
4) Help Me Somebody
5) Houses In Motion - Dancers
6) My Big Nurse
7) My Big Hands - Dancers
8) Heaven
9) Poor Boy
10) Born Under Punches
11) Cross-Eyed & Painless
12) Life Is Long - Dancers
13) Once In A Lifetime - Dancers
14) Life During Wartime
15) Feel My Stuff - Dancers
1st Encore
16) Take Me To The River
17) The Great Curve - Dancers

2nd Encore
18) Air
19) Burning Down The House

3rd Encore
20) Everything That Happens

又可發覺全場David Byrne都沒有介紹歌曲名字,而他在台上亦沒有喝過一淡水。Take a look at this man,他就是那麼酷了。

完場後也一如所願入了後台與David Byrne會面,合照過(鳴謝P的照片)、索了簽名(Promoter說不要帶太多Talking Heads,所以我只帶了頭四張LP),也與樂手們寒暄寒暄;而阿龔則忙於與樂手交流。大家都大滿足。

2009年1月19日星期一

Mogwai:後搖魔怪再襲港

闊別四年多,蘇格蘭格拉斯哥Post-Rock樂團Mogwai重臨香江,第二度舉行他們的香港音樂會,全場門票售罄。昨晚的演出,他們仍是那麼棒,Mogwai依然是Mogwai。

打從來自《The Hawk Is Howling》的一曲〈The Precipice〉揭開序幕起,整晚我們都浸淫在其時靜時嘈,時而憂傷低迴、時而如滔滔巨浪的後搖結他交響樂當中,投射出迷濛的畫面。抑揚頓挫、懾人心魄,音量之巨大浩翰與盪氣迴腸,猶如要把現場觀眾吞噬。

Stuart Braithwaite有為〈Cody〉(好Slowdive的慢歌)開腔主唱,Barry Burns亦有用Vocoder唱出〈Hunted By A Freak〉。他們也有玩出不少早期作品如上述的〈Cody〉以及〈Mogwai Fear Satan〉、〈Ex-Cowboy〉、〈Like Herod〉——Enocre部分玩出〈Like Herod〉時,當樂曲來到沉寂位,被低音結他手Dominic Aitchison的一下開啤酒罐聲劃破,連他們也不禁發笑。

最後玩出〈Batcat〉(以《The Hawk Is Howling》的作品作首尾呼應)是多麼地動山遙而來啊。

1. The Precipice
2. Friend Of The Night
3. Scotland's Shame
4. Cody
5. Hunted By A Freak
6. Mogwai Fear Satan
7. I'm Jim Morrison, I'm Dead
8. I Love You, I'm Going To Blow Up Your School
9. I Know You Are But What Am I?
10. Ex-Cowboy
11. Thank You Space Expert
12. We're No Here
~Encore~
13. Like Herod
14. Batcat


2009年1月16日星期五

Franz Ferdinand:新年樂隊

忘不了2004年初,先來單曲〈Take Me Out〉,繼而緊接出版其首張同名專輯《Franz Ferdinand》,那年我愛死了Franz Ferdinand這隊蘇格蘭格拉斯哥生力軍樂隊,他們的音樂也留下了一股「新年」氣味。(那年三歲幾的Florian亦勁愛看〈Matinée〉的MV。)

事隔五年,在這個2009年1月先有單曲〈Ulysses〉,然後又緊接會在月底發表他們的第三張專輯《Tonight: Franz Ferdinand》,那實在喚起了五年前我對Franz Ferdinand亢奮狂熱。

誠然2005年的《You Could Have It So Much Better》對我來說並不及《Franz Ferdinand》般Impressive;然而來到《Tonight: Franz Ferdinand》,他們又再次刺激起來。

《Tonight: Franz Ferdinand》的重點,是投射了他們對Dub Reggae音響的興趣。頭炮〈Ulysses〉從Bassline與節拍已呈現著相當的Dub樂肌理,當然來到Chorus位仍有著他們拿手的Sing-along好戲。Dub樂音響處理在專輯比比皆是。但更厲害是〈Lucid Dreams〉,有別於去年夏天在iTunes發表的三分鐘單曲版,現在的專輯版長達七分多鐘,你從未聽過如斯迷幻的Franz Ferdinand,迷幻得來又代入Dubby的迷魂音響甚至Electro節拍,後來更變成Techno來,好瘋狂的一曲。

此外,也好喜歡很Disco-Punk的〈Can't Stop Feeling〉,迷幻小品〈Dream Again〉,美好英倫流行樂情懷的〈Send Him Away〉,由Banjo引出的〈Twilight Omens〉,清雅的Acoustic-Folk Ballad結幕曲〈Katherine Kiss Me〉。而一曲〈No You Girls〉(原名〈Kiss Me〉)在官方文案上報稱用上人骨作敲擊,信不信由你。

Alex Kapranos寫的歌曲,感覺依然是非常之英倫氣息濃郁。


2009年1月12日星期一

《Hinoter》:我愛音樂雜誌

上星期五收到台灣寄來的新一期冬季號的《Hinoter》,翻閱著這份滿載誠意中文音樂季刊雜誌,感覺良好。
像我那輩孕育自音樂雜誌之薰陶、全憑音樂雜誌汲取音樂知識的樂迷,甚至自己也曾辦了十年音樂雜誌,就在2009年的今天,我仍可以告訴你:迄今我依然很喜歡音樂雜誌,喜歡閱讀印刷品的手感、喜歡那種鋪天蓋地而來的音樂文字。你可以說這是所謂的情意結,總之閱讀到一份好質素的音樂雜誌,是多麼滿足的事。

由高峰時期每月買十多二十份英、美、日音樂雜誌(其實我不懂看日文、只看其音樂「氣氛」),到現在每月只有定期買《The Wire》和《Uncut》兩份而已,其他的也是視乎內容而選擇性地遇然選購,至於現在的《NME》嘛,就真的碰也不會碰。

今期《Hinoter》的封面人物,是早前來台演出的Jarvis Cocker,然而當中只有兩頁Live Review而沒有任何專訪,原來當日Jarvis因病而把訪問的安排取消;同場演出的Brett Anderson亦同樣只有表演報導而沒有訪問,但原因不詳。而The Music亦如是(怪不得之前我在台北跟The Music的訪問乃成為獨家了)。他們每期的專題特集都做得很有心思,繼上期的《我的夢想唱片行》(很有趣的題目)之後,今次是《Love Song情歌》。

今次是我第二次為他們執筆,這篇半Live Review半探討的《Kraftwerk的機械人迷思》是我早前第N篇Kraftwerk的文章,但內容與題材絕對是Exclusive給他們的。

又,手執《Hinoter》的時候,我總會想到:如果當年我能夠有足夠的人力物力,為《MCB》轉彩色印刷與加碼大改版的話,出來大概會近似《Hinoter》之模樣。

最後還是想會主編Elvis衷心說一句:請繼續努力!(他的Blog也很棒呢。)

2009年1月11日星期日

Free Blood:嗜血的士高崩男女

認識Free Blood這隊來自紐約市Brooklyn區、由前!!!的鼓手John Pugh與女時裝設計師Madeline Davy所組成的Dance-Punk二人組合,就是憑著其所屬的Rong Music廠牌跟DFA Records展開了合作關係後在去年出版的《Notwave》合輯,當中便內含他們的一曲〈Weekend Condition〉。不然的話,單看Free Blood這個「嗜血」的名字,還以為他們會是甚麼Hardcore或Metal樂隊來。

Free Blood是一隊雙主唱的樂隊,他們的音樂影響竟可以包含著Synth-Funk樂團Midnight Star、New Wave樂隊Squeeze、騷靈女伶Chaka Khan、Fleetwood Mac女歌手Stevie Nicks、英國New Funk樂隊Level 42、紐約R&B / Funk組合Cameo等,所以他們的Dance-Punk / Disco-Punk音樂也有點Cheesy味道,甚至John亦有一把很騷靈的嗓音。

在這隊二人組背後,唱片監製是由Josh和Eric組成的The Topolsky Brothers,他們的作品也是全數在The Topolsky Brothers位於布魯克林Greenpoint的The Brothers Studio錄製。他們現場表演時,也只看到John和Madeline播著Playback、拿著咪高鋒像唱K般演出而已。

《The Singles》是Free Blood的單曲精選專輯,結集了他們在Rong Music旗下出版過的〈Never Hear Surf Music Again〉、〈Parangatang〉/〈Weekend Condition〉、〈Royal Family〉這三張12”單曲之主打作、B-Sides與部分Remix曲目。

好喜歡〈Never Hear Surf Music Again〉,由神秘而推至Groovy,Madeline那夢幻的Chanting唱詠、迷幻的結他獨奏、大提琴的伴奏,尾段又Funky起來;還有感覺很Prince的搶耳Punk-Funk歌曲〈Quick And Painful〉,以及有如Siouxsie遇上騷靈音樂與Breakbeat電音曲風的〈Royal Family〉,和用上大提琴伴奏的Disco-Punk歌曲〈Grumpy〉。


〈Royal Family〉

〈Quick and Painful〉(live on From the Basement)

2009年1月6日星期二

沒有Florian Schneider的Kraftwerk

Florian Schneider終於宣佈脫離的Kraftwerk,即是說他與Ralf Hütter拆夥了。消息不是由樂隊的官方網傳出(因為那裡根本沒設有發放News的欄目),而是由kraftwerk.technopop.com這個他們的官方Fan Site在1月5日所發佈。對於我這位資深Kraftwerk迷來說,這的確是叫人大感惋惜、近乎晴天霹靂的消息,但卻來得並不突然。

去年Florian沒有隨同Kraftwerk作世界性巡演,當時Ralf的說法是他要留在德國工作。然而在他們來港之前,就在11月底,我們這群超級Kraftwerk迷的圈子當中,已有流傳Florian其實已經離隊的說法──那是據一位樂隊的好友所說。只是那時我還是以很Fans的心態去想:「這不是真的」、「這是流言而已」、「他只是想暫休一會兒吧」。況且當時期待Kraftwerk來港的心情大過天,也無遐去胡思亂想吧。但最終,消息還是遭確實了,我也只好無奈地接受現實。

對於Kraftwerk的樂迷來說,Kraftwerk就是Ralf & Florian,就相對於The Beatles就是Lennon & McCartney般。二人合作無間四十年,我們一直認定Ralf是主宰樂隊的曲調、主奏等音樂性元素,而Florian則是主理聲響(Sonic)與科技及器材之研發。沒有Florian Schneider的Kraftwerk,這不獨是教人難以想像,也失去了某種意義。

說來從前Florian也是唯一一直在Kraftwerk裡堅守崗位的成員──連Ralf 也曾在1971年間離隊達半年(餘下Florian與Michael Rother及Klaus Dinger維持了短時間的三人組合作)。如今他也真的要走了。

叫人好奇的是,脫離了Kraftwerk後,即將年屆62歲的Florian真的會展開其個人Project嗎?然而我這位老Kraftwerk迷又想到,三十多年來他的私伙器材都全歸Kling Klang所有,莫非他要重新再開始過呢?還是反璞歸真地出版一張長笛獨奏唱片(當然這可能性微乎其微)?往後,Florian又可會出版書藉或參與紀錄片,以「爆Kraftwerk內幕」呢?但願他不會像Wolfgang Flür那樣跟Ralf反目收場吧。

這是Florian Schneider的個人作品嗎?

Florian Schneider的「唔願答」訪問:

Florian Schneider戴假髮客串電影扮Double Bass手(琴手是Klaus Schulze):

2009年1月5日星期一

行山治療法之登上大牛湖頂

昨日與Florian走行山徑由梅窩走到貝奧,登上大牛湖頂,全程九公里。

大牛湖頂是大嶼山的一座小山,只高276米(與934米的鳳凰山相比委實好矮仔),要不是看行山書也不知這裡喚作大牛湖頂,當然上頂上也沒有湖,卻有一個直升機坪;山腰上途經牛牯灣和白富田營地;身處山頂,腳下一邊是貝奧、一邊是芝麻灣,旁有大東山、二東山。









2009年1月4日星期日

沒有十大

到了昨天,仍有人問我可以刊出我的2008十大專輯嗎?

每逢來到年底,各位音樂同好都會很關心與重視大家的年終十大唱片選擇,已成為了樂迷們的例行公事、指定動作。所以踏入年底,便開始陸陸續續有人問我:你今年的十大唱片是甚麼。

然而,我也早已說過,我已不再選自己的十大唱片——自MCB完結之後跟著的那一年起,我便再沒有選自己的十大。別說白紙黑字地紀錄在案或公諸於世,就連諗也沒有去諗過。所以我上次官方地刊出我的個人十大唱片,已是2004年的事。

當然,倘若有媒體雜誌向我約稿與工作的關係,我也可以選出十張該年的優秀專輯出來,然而出來可能是「十張Groovy專輯」、「十張電音專輯」、「十張觸動心靈專輯」甚至「十張華語專輯」。但出來的一定不是代表我個人的十年唱片。正如上星期的《不設劃位》,我便是以播出我08年喜愛的Groovy專輯之歌曲為準則,而不是我自己或《不設劃位》的08十大。

沒有就是沒有。我的個人十大唱片,那又算是甚麼?選個人十大,其實是幾自戀的事。可是對於一個極度厭惡自己、對自己之存在感到懷疑的人,那根本不會對個人的喜好或的事情來個總結與紀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