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不計達明一派,多年來我曾為達叔寫過多篇長文。《站在虛與實之間的劉以達》是寫《誘僧》電影原聲專輯,原文刊於《年青人周報》,後來重刊於我的第一部《音樂殖民地》「紅書」。到我辦了《mcb音樂殖民地雙週刊》,更跟他做過多個深度訪問,《埋藏著的傳奇劉以達》是寫《麻木》專輯,《劉以達迷幻夢工場》是寫《水底樂園》專輯,《達達主義劉以達》是寫胎死腹中的《A Magical Journey》專輯,前者與後者皆是《mcb》的封面專題。之後寫過一篇「地下時代」的達叔專訪,那是我一部香港獨立音樂歷史的書裡一個章節,2005年寫的,之不過這個計劃跟著也告吹了。後來在「達與璐」時期,我為他們寫了一篇官方文案,可是這篇文案被刊出後連我自己也沒有見過。
2. 我是達明一派的出現,才認識劉以達這個音樂人,而方得悉他之前的「地下音樂」時期典故,其中在1986年拜讀《Music Bus》一連四篇的劉以達專題故事,打開了我接觸到達叔音樂前傳的門戶。
3. 關於兩隊劉以達早年兩隊曇花一現的地下樂隊DLLM和O.E.O. 「東方電子樂團」,起初我只知道其故事而沒有聽過他們的音樂,對他們的認知只有全憑前輩的口述出來。1988年,我寫《Music Bus》的年代,主編黃嘉豪曾在雜誌社以卡式帶播放過給我聽O.E.O. 這支電子樂團的作品(黃嘉豪是O.E.O.的幕後策劃) ;至於DLLM,達叔早已表示已遺失了他們的錄音帶,多得移民加拿大多年的樂隊發起人Patrick在2019年間不張揚地把DLLM四首1981至82年間的珍貴錄音放上他的YouTube Channel,DLLM的音樂才重見天日,猶如解開了傳說中的DLLM謎團。
4. 感謝友人相贈而收集到《香港Xiang Gang》這張傳奇性黑膠唱片合輯,從而聽到達叔以Tats Lau名義發表的兩首個人作品〈中國女孩〉和〈紅衛兵〉。後來在《扭耳仔》我有一個節目叫《唱片經》,2017年找來達明一派拍攝了幾集《唱片經》在西營盤Potato Head播著黑膠唱片傾音樂,其中一集便是同達叔和明哥重溫與暢談《香港Xiang Gang》裡的〈中國女孩〉和〈紅衛兵〉兩曲。
5. 我老婆(當年仲未識佢) 曾短暫為劉以達與夢工作。
6. 達叔在後達明一派時代最先發表的個人作品,是收錄於獨立廠旗Sound Factory在1992年出版的《What's Sound Vol:1 Ma-Li-Ma-Li-Hung》合輯裡一曲〈Face The Antagonism〉,而我當時有隊實驗音樂樂隊Arnold Layne,也有一首曲目收錄這張合輯裡。
7. 我跟達叔來往甚密,是他的錄音室兼住所在銅鑼灣那個時期。當時我的公司與居所也是在港島區,有段日子我和老婆每逢禮拜六都會出銅鑼灣看電影午夜場,看過電影、食過消夜,而又不想歸家(那些年我仍是個100%的「夜鬼」) ,想找個地方hea,搖個電話上去,一句「我哋喺度呀!」於是就會上去hea足一晩,連兩隻貓也混熟了。當時總覺得他這個地方活像一個「公社」。
8. 劉以達的個人作品,忘不了當年聽到《誘僧》、聽到《麻木》時的那份震撼非常的感覺。《誘僧》我是看這齣羅卓瑤電影在先,然後才聽其電影原聲專輯,所以已有哂畫面;也好記那個晚上,達叔在他銅鑼灣錄音室率先播放整張《麻木》給我聽,並邊作解說,然後我就寫了那篇深度訪問出來。
9. 其實我對達叔在港產片裡的甚麼夢遺大師/大夫/方丈笑匠角色並沒有甚麼深刻印象,反之達叔給我的笑料都是在現實生活中,例如他會把松武秀樹說成西成秀樹,七年前我拿著一幅1990年我和達明一派的合照趁做訪問時找他們拍復刻版,佢看著舊照問中間嗰個邊個嚟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