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2月30日星期六

東涌→大澳

我有「出去散心」的需要。這個週未,我們一家三口到大嶼山遠足「東澳古道」,由東涌行到大澳。目的是想痛痛快快地行一趟。

為省時而Skip了行東涌市的一段,由侯王宮那裡作起步;圖為東涌户外康樂營後的河道。

小小的鱟殼灣。

此段小徑對岸是機場,好嘈。

將進入沙螺灣村了。

深石村;沿途上的古老村落,總有這些荒廢了的鄉村學校。

深屈灣又幾靚喎;士多前有位阿伯每逢有遊人經過便會高吭大唱漁歌,彷彿在他身上安裝了一個遊客感應器。

上次試探過的懸崖山路。

山上的延綿羊腸小徑與石砌古道。

唞下先~

進入大澳漁村了。

共行了四個半小時,不累。心情又輕了一些。雖然沉澱了的仍會不時隱隱作痛,日子仍帶有苦澀味。

2006年12月23日星期六

巨人....追憶

在每位小孩子心目中,父親都是一位巨人。


小孩子眼中的爸爸,都是那麼強壯、有力。他不獨是「擔負起成頭家」是家庭經濟支柱,家裡的所有「粗重」工作,都是由爸爸代勞,有甚麼搞唔掂的,待爸爸回來便能應刃而解。


童年時代,我老竇在我心目中就是這樣的一位巨人。印象中,那時還他很少生病,身體壯健,可能跟他在年輕時是足球隊成員有關。壯年時的老竇,在我的記憶中埋下了深刻的印象。一位很有活力的父親。


我老竇在我的高中時代開始北上工作,一做便十多年。後來我辦了MCB,開始了我整整十年的忙不可交的生活。繼而我有了自己的家庭,搬了出去住。因為那時跟居住與工作的地方跟老家相隔遙遠(其實還不過是相隔了十六個地鐵站而已),有段日子,一個月只有跟他見面一次。父子之間,好像疏遠了


就在那段時間,在不知不覺間,老竇已由從前的「叔叔」而變成了一位「伯伯」。


後來我住得父母接近了(在同一個山頭上),然後又有了Florian,這位袁老伯也開宗明義做了爺爺。退休後的爺爺,也蒼老得很快,但他對「工作」仍有點放不下。


這個2006年12月,看著臥病在床的老竇,是那麼虛弱、無助、黯然。巨人終於倒下來了。過去幾天,我看著巨人悄悄地Burn Out。


打從這星期一醫生告之他的病情,再到他的與世長辭,這幾天以來,腦海裡總不時勾起我對父親的回憶。我心目中的巨人,一切,已成追憶。


童年在那泥路裡伸頸看 一對耍把戲藝人


搖動木偶令到它打觔斗 使我開心拍著手


然而待戲班離去之後 我問


為何木偶不留低一絲足印


為何為何曾共我一起的像時日總未逗留



從前在那炎夏裡的暑假 跟我爸爸笑著行


沿途談談來日我的打算 首次跟他喝啖酒


然而自他離去之後 我問


為何夏變得如冬一般灰暗


為何為何曾共我一起的像時日總未逗留



從前共你 朦朧夜裡 躺於星塵背後


難明白你 為何別去


留下空空的一個地球



徘徊悠悠長路裡 今天我知道始終要獨行


閑來回頭望去追憶去 邊笑邊哭邊喝啖酒


然而就算哭仍暗私下慶幸


時日在我心留低許多足印


從前從前曾共我一起的仍然在心裡逗留



重唱 *



從前誰曾燃亮我的心始終一生在心內逗留



《追憶》by 林子祥 / 林振強 詞

2006年12月22日星期五

老竇....再見!

住院十六天,老竇終於在今日凌晨離去了。

自入院以來,他的病情反反覆覆(曾露出一線曙光),本星期一醫生才告之若然手術成功,還可以活多幾個月;然而還未有機會做手術,老竇便走了。即使已作了心理準備,但他似乎走得突然了一點、早了一點。



昨天黃昏才探過他,他還可以看電視,還可以跟我溝通,告訴我明天要帶甚麼甚麼。我臨走前,他更寫了幾隻字給我(他說話蠻辛苦):「冬至返屋企」,叮囑我回家跟媽媽做冬。



但他自己,就過不了今年冬至。



跟他見面才不過只是短短的六個小時前的事,然後,彼此便陰陽怪相隔了。



老竇,安息吧。來生定要跟你再喝過酩酊大醉,而且一定要喝最好的酒。



我永遠尊敬的父親。Rest in pe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