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2月19日星期五

The Cult:我竟然重新愛上「歌德叛徒」

當以主唱Ian Astbury和結他手Billy Duffy為首的英國樂隊The Cult在1987年出版交由Rick Rubin監製之第3張專輯《Electric》時,走向hard rock風格的他們被視為「gothic叛徒」(他們的前身Southern Death Cult是正宗的英倫gothic / post-punk樂隊),歌德樂迷不屑他們大搖大滾起來;而那些年我聽The Cult,死硬派的另類音樂同好都笑我這隊「gothic叛徒」還有甚麼好聽。當然,在The Cult早於《Love》專輯(1985年)時期的迷幻歌德搖滾之音下,已有著相當的heavy rock傾向——畢竟他們向60年代迷幻搖滾尋根的過程當中,也同時開啟了重型搖滾的門戶。 
然後,The Cult成功地遠征北美市場,Ian和Billy都移居到洛杉磯去了,他們的聲音也愈來愈大牌搖滾、洛杉磯搖滾化,歌德味亦蕩然無存,早已與樂隊名字”Cult”背道而馳。但姑勿論你認同The Cult的hard rock風與否(誠然來到90年代某個階段我也對這個名字開始有點吃不消),他們卻的確已進化成一隊強悍的搖滾樂隊。

時間一晃,The Cult已是經歷過兩度解散與兩度復合的樂隊。輾轉多年,如今我在聽著The Cult的新作《Hidden City》,竟然感覺蠻良好,曾幾何時對他們的厭惡也一掃而空。
自第2度復合之後,The Cult以9年時間帶來其三部曲專輯(每4年一張),繼《Born into This》(2007年) 和《Choice of Weapon》 (2012年) 之後,三部曲的最後一章是《Hidden City》,也是樂隊的第10張專輯。而我正是在這個時期重新發崛到欣賞The Cult的角度。最大因素是Ian Astbury的搖滾唱腔再沒有從前高昂得奄尖腥悶,反之人到中年的他卻多了一份滄桑苦澀,展現出另一種味道;某程度上而言,在樂隊hard rock曲風間,其迷幻感覺也重現了。

第5度交由Bob Rock擔任唱片監製,《Hidden City》是The Cult這套三部曲當中最棒的一張。開場曲〈Dark Energy〉來得扣人心弦、激情熾熱而泛著一股神秘邪氣,在緊湊的搖滾結他riff間Billy Duffy亦彰顯出他一手迷幻結他,甚至與有著gothic氛圍的過門。張力十足的先行單曲〈Hinterland〉同樣喜見Billy的結他重現了昔日《Love》專輯時期的迷幻歌德氣息,而泛著點點gothic血脈的黑暗搖滾ballad歌曲〈In Blood〉,更大可用作當代的吸血鬼電影插曲吧。 

要大剌剌的搖滾曲目,讓Billy表現了其wah-wah結他功架的heavy rock作品〈G O A T〉、流暢如power-pop的〈Avalanche of Light〉,抑或有著70年代glam rock底蘊的〈Dance the Night〉,都叫人聽得痛快。 

6分多鐘的〈Birds of Paradise〉那份浪漫而煽情的歌德情味底下,是簡直是The Cult的史詩式搖滾之作;〈Deeply Ordered Chaos〉的懾人之處是其撲朔迷離的電影感弦樂。而伴以木結他的中板藝術搖滾歌曲〈Lilies〉,以及由鋼琴主導的幽美動人ballad曲目〈Sound and Fury〉,皆反映到70年代David Bowie作品對Ian Astbury的深遠影響。客席鍵琴手Jamie Muhoberac乃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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